中國歷朝美女系列─董小宛 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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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未年前後，大明王朝進入風雨飄搖時期，關內農民義軍反聲鼎沸、烽煙四
+ h) b2 t0 x& k) G1 C起；關外清兵虎視耽耽、屢犯內地。致使關內關外戰火連綿，奔血飄鹵、蝗旱成災
$ E! a+ ?# _$ ]" C1 v3 }& F, P、哀鴻遍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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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個時候，「風華煙月之區，金粉薈萃之所」的秦淮河出了一個一代風流
的奇女子，留下了一段悲歡離合的紅粉佳話，她就是人稱「金陵八絕」之一的董小
+ [$ |. R  S; m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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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，名白，字青蓮，又名宛君，與秦淮南曲名妓─柳如是、顧橫波、馬湘
蘭、陳圓圓、冠白門、卞玉京、李香，等八人，被當時人稱為「金陵八絕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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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e* B% t7 d) T* Z4 Y& l. @董小宛自小聰穎，八歲時就跟一班清客文人學詩、習畫、作戲、操琴，三、四
歲的時候，琴棋書畫莫不知曉，詩詞文賦樣樣精通。加上她天資巧慧，容貌娟娟，
6 z9 m# h! l. a6 M6 P& I十五歲艷織初張時，就名冠秦淮。所居釣魚巷每日是車馬駢溢、絡繹不絕，門館如
市、宴無虛席。

' G+ }9 K" J! d; p" Q" q董小宛雖是風塵中人，但性如鐵火金石，質似冰壺玉月。對於那些玉箸舉饌、
6 S. A3 g. M8 l2 x8 S; ]金爐飄香的家門權貴、尋花問柳的紈褲子弟們心生厭惡，莫不報以冷眼奚落。

- Z! N0 o+ X/ n" R3 B然而對當時聚匯南京，講學談經、主持清議、藏否人物、評議朝政、憤世憂國
" I/ K0 B; y% p# v5 w5 Z、傲嘯文壇的“復社”名流文士，卻態度截然不同。董小宛常與他們一起品茗清談
  f+ N2 W2 q  Z) [( y) P、評文論畫、溫酒吟詩、填詞譜曲，可謂是無所抱泥，盡得其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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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禎十二年（西元一六三九年），宵佳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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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剛落，南京內已是鑼鼓喧天，華燈齊放；秦淮兩岸，河亭畫樓，彩燈高懸
) Q" K3 m! U; c3 i、朱欄曲檻，繡簾半卷、紅袖飄香，笙歌伴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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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河上，燈船花艇首尾相接，絲竹弦管騰騰如沸，水火激財洩影流光；南京
城內，大街小巷、松枝竹葉，結棚張燈，光怪陸離，爭奇鬥艷，令人目不暇接。更
有那叫賣百葉千絲、雜碎熟切、燈圓油錘、梅子山楂的小販，挑擔提籃、穿街走巷
，吆喝叫賣聲聲不絕於耳。

. z# r! R8 g5 o) y( v董小宛生性淡泊，厭惡喧囂，這一日託病謝客在家。她倚窗對月，不由吟起辛
- J* W( e+ f4 {" ^# P: J& L. M棄疾中的詞句，當念到「蛾兒雪柳黃金縷，笑語盈盈暗香去」時，頓生寂寞之感，
; k+ a: V, L4 e1 q* c一時愁緒萬千、淚如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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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鋪開一張玉葉紙在書案上，提起一管紫竹羊毫，在一方鱔魚黃鳳池靈巖硯上
，醮上香墨寫下七律詩一首『火樹銀花三五夜，盤龍堆鳳玉燭紅；蘭棉輕搖秦淮
月，紫氣煙籠鐘山峰。明鏡懸天猶有暈，幽蘭雖香不禁風；斷梗飄蓬無歸路，天涯
. u, N( o% c# o& A. w1 Z芳草何處逢？ 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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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( O; `$ W9 m. @0 m6 c悠悠一聲長嘆，剛剛放下筆來，母親陳大娘跑上樓來，說媚香樓李大娘有請。
這個李大娘不是別人，正是秦淮河龍門街舊院，人稱「舊院二李」的李真麗。她雖
是行戶出身，卻生性豪，崇尚名節，不重金錢，喜與復社人士來往。 「金陵八絕
. y; Z& P- I% L+ a2 K」中與侯朝宗相愛的李香，就是她的養女。

' ?. z  K! |9 Y6 C/ d董小宛聽到李大娘相邀，所宴請的客人又是名震一時的複社領袖，張天如老爺
和一班熟識的朋友，又有卞玉京等要好姐妹作陪，於是帶著使女惜惜，押了錦緞琴
盒，乘轎而去。

& u% W7 t$ ~# I5 S2 s3 j& {媚香樓座落在風光綺麗的秦淮河畔，前門臨街、後廳臨河，元宵之夜花樓河廳
一片燈光煙火輝煌。雕鏤精細、陳設雅緻的花樓河廳，朝外擺著一張紫擅長條，
正中放著一隻博山鏤山鏤雕香爐，飄起縷縷輕煙；兩邊各擺著一隻青瓷雙蝦瓶，分
插著一束玉蝶梅花和紫煙芍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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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X- q7 g& t1 w7 m5 y- O在條石當中壁上掛了一幅北宋和尚惠崇畫的《春江曉景圖》，上面有蘇軾的題
詩『竹林桃花三兩枝，春江水暖鴨先知；簍篙滿地蘆芽短，正是河豚欲上時。 』
兩旁寫著一副對聯『松風吹桃雨，竹韻伴蘭香』，是董其昌的手筆。

張天如、陳定生、方密之、侯朝宗幾位正坐在紫藤太師椅上，品著玉芽香茶，
忽報董小宛來到。張天如人聞其名，未見其面。聽說她來到，不由份外注視著她。

隨著珠簾一陣擺動，進來一位女子。只見她面如桃腮，眼如秋水、發如堆雲，
齒如編貝，上披團花纏枝蘇繡披風，下著灑金柚絲網邊羅裙，宮腰，蓮步輕移
來到張天如面前，道了萬福，說道「讓老爺久等了，實在不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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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?- o  r( z: u/ z- {, m: Q0 |0 `張天如道「久聞佳名，此次歸家路過，得以一睹芳容，具是名不虛傳。」

7 {( q* ^) l5 H3 y4 ]小宛嬌羞地說道「廁身平康，無善可譽。老爺言重，確實難當。」又一一向
三位公子寒喧行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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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* n: F$ \8 [) L3 Q6 v李大娘見眾人到齊，連忙擺開席面，剛好十人圍成一團，先置上冰盤；酒過數
巡，又相繼遞上琥珀油雞、水晶白鴨、蝴蝶海參、松鼠桂魚、雪花蝦球、翡翠魚圓
' Z" ^& u, j3 z6 Z! K等熱菜。

/ j& |. \5 \- H張天如面對滿桌時菜佳餚，談起當前外有強敵，內有戰亂的危亡局勢，及江南
內地紙醉金迷、醉生夢死的混沌生活，不由得感慨萬分，他勉勵在座復社人士在國
家危之時應切記「一定要敦忠信，尚氣節，繼承東林烈，以天下為己任，盡力
0 z1 A9 ]3 l  f% G- ]以赴，不辱身後之名！ 」又說「功名是效忠之途，氣節為立身之本。」這番慷慨
+ C. ?4 q3 O9 }1 v陳詞，引得滿桌長籲短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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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^3 e6 o# _/ K+ B0 F. v, x董小宛、李香聽了他們對國事的議論，更加增添了對複社志士的敬仰。李大娘
見張天如等沈浸於憂國憂時之中，菜也不吃，酒也不飲，未免有點掃興，連忙打著
% R( z2 H* S+ \& d& V3 t0 ]招呼「張老爺，各位公子，今天是元宵佳節，又是為張老爺接風的時辰，大家要
飲個痛快，反正國家大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解決得了的，來來來，大家趁熱吃酒吧！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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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9 i( M0 E2 X! N5 S7 E侯朝宗也附合著說「佳會難逢，且樂今宵。李香、小宛，你們幾位來個各盡
所長、盡興盡歡如何？ 」方密之、陳定生等一齊擊掌稱好。

李香、鄭妥娘、卞玉京、冠白門等幾位先後啟動珠唇，唱了《採菱曲》、《子
0 r. B8 x2 e$ p- \8 N' X7 T夜歌》、《木蘭詞》、《西江月》等幾支曲子。輪到董小宛，她側耳抱起隨身帶來
; X* n- c# N, h8 X, V; e的玉琵琶，玉指輕揉，彈了一曲張若虛的《春江花月夜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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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]8 B5 ?4 E( @6 g  U董小宛一陣輕攏慢撚，起時猶如“崑山玉碎珠霏撒”，落時“猶如青溪細流過
. q9 j# y2 Z  F' f# l平沙”，行時“猶如月塘風荷滴秋露”，終時“猶如曲徑春雨濕落花”。一曲終了
，韻未止，一洗淤積在眾人心中的鬱壘冰山。

小宛艷麗的姿容、端莊的舉止、清新的談吐和熟嫻的琴操，無不令張天如讚歎
不已。驀然間，使他想起一個可以與董小宛璧連珠合的人物來，這人就是被他稱為
: D; v! M0 H) D. a0 I' x「一時瑜亮」的複社後起之秀、江南風流才子冒疆。

　　這冒　疆、名襄，自號巢民。如臯人，父祖皆為兩榜出身，父是明朝大臣冒嵩
少。疆幼有俊才，年十四歲時就與雲間名土董太傅、陳征君等吟詩作賦，相互唱
  S3 O- L/ ~( P. Q$ `和。十六歲時即與當時名流張公亮、陳則梁結拜於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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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P0 c5 T# C* s+ Z冒疆姿儀天出，神清徹膚，盡忠效、重氣節、有才情。與陳定生、方密之、
4 x- x9 c, o* G: k# S% U, O侯朝宗一起，人稱「復社江南四公子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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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張天如提出可以與董小宛作天合之配的冒疆時，陳定生、方密之幾個頓時
+ n7 `+ H: }* K$ H3 c" s& I拍桌叫好，大家回憶起他在年前（崇禎十一年）夫子廟聯名憤書《留都防亂公揭》
  U/ F! d: A: ~2 c0 ^- [、痛批魏忠賢黨阮大成的事來，對冒疆的瞻略、氣魄大大稱讚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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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在與復社人士交往中，對冒疆的才華、人品、氣質早有所聞。現在聽
6 O, w6 w* Y) p到張天如等提及作配之事，頓時雙頰腓紅，更生仰慕之意。張天如當時趁著酒興委
% V# i/ b0 W. W! p# _託方密之，趁冒疆前來應試之機，從中撮合，以成鸞鳳之喜。

! h% y8 _2 @, E2 F4 j1 e  A  a- i自從媚香樓宴請張天如後，董小宛是花朝剪彩、上已送酒，又先後二次來到媚
香樓找李大娘和李香，藉賞紅送禮之名，打聽冒公子來南京的消息。李大娘母女深
知小宛的「醉翁之意」，也就細細的把冒疆的家世、品性、才情，傾其所知的介
紹了一番，並將他來南京的日子也告訴了董小宛。董小宛一聽更是芳心暗喜，自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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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接到陳定生的書信，三月十二日就來到南京，前往蓮花橋陳府住下。二
人傾訴了闊別積懷，相商了復社事務。三月十四日就和陳定生、方密之等進了試場
。三場考畢，已是三月二十四日。冒疆考試後，與陳定生、方密之等約定，第二
) Y9 }1 D4 k! ?0 v3 @' I天到李香處小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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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早上，冒疆沐浴更衣後，沿著秦淮河信步向媚香樓走去。一年不見，秦
淮兩岸似乎更加繁華熱鬧。冒疆一路上遊遊逛逛來到媚香樓，方密之、陳定生早
9 e3 S2 {! ^- s已等候在那裡。李香見客人到齊，隨即擺開席面，為四位公子斟上玉壺冰酒，一是
慰問大家闈場辛苦，二是預祝各位金榜題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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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間談起元宵節宴請張天如之事，大家你一言、我一語把董小宛著實讚美討論
% u: j; a2 m' {3 a' J一番。冒疆說董小宛真是「艷麗多姿啊！」

, l! O! C1 A. i- Q' L4 i2 W方密之說「世間才女，真是多才多藝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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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* p/ W1 T5 v$ ]) A陳定生接著也說「董小宛談吐不凡，舉止凝重，可謂人見人愛。」他們並把
0 J; v, p' b, q張天如著意撮合之事說開，冒疆也頓生結成連理之心。李香見冒公子流露出對董
小宛的傾慕之情，就當面提出請方密之陪同，前往釣魚巷，以顯慕名相訪的誠意。
酒過飯罷，冒疆當下別了李香、朝宗和定生，跟著方密之下了樓，前往董小宛住
0 _  ^) y9 h- O& l3 b. p4 L6 K處的釣魚巷。

「梨花似雪草如煙，春在秦淮兩岸邊；一帶妝樓臨水蓋，家家粉牆照嬋娟。」
他們沿著風光宜人的秦淮河向前走去，路上方密之少不得又把從侯朝宗那裡聽說的
: B6 A/ p$ N/ ?) ~+ z- T* l，董小宛聞名渴想，急求一見，如果兩相投契，便委身相從之事說了一番。

" f) _0 v5 {1 b' z) Q; U兩人來到釣魚巷口，方密之指明門庭，就讓冒疆單獨前往。不料董小宛竟不
1 i4 A' Z3 r: O辭而別，人去樓空。冒疆不僅未會到董小宛，反而受到守門婦的一頓呵斥和一場
' D: b6 Y. [  T羞辱，滿腔炭火頓時化為灰燼。

直到候朝宗從楊龍友處回來，才知道三天前發生了一場大禍，董小宛早已匆匆
" q* L% a- D- g逃離了南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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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* _4 d1 M$ @/ m) `3 L6 ~住在秦淮河鳥衣巷的一個爵爺，名叫朱統銳，這個人是皇族出身。祖父受封建
安王；父親授鎮國中尉，他也就順勢世襲鎮國中尉的爵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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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朱統銳雖是龍子龍孫，卻也生得鷹鼻鼠眼，鼠臉猴腮。平日自仗著著皇族勢
力，有恃無恐，在南京城裡橫行霸道，為非作歹，就連官府也懼他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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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m# I5 y& d+ Y  b: p2 z' N! p; N這個朱爵爺雖是生於陳鼎擊鐘、飲金餿玉之家，本人卻文墨不通，粗鄙不堪。
儘管如此，還常以名土自居，附庸風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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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日，朱統銳在暖翠閣卞玉京那裡請客，邀了楊龍友等幾個文人名土作陪。
! [2 e) p7 S# `! b朱爺派了管家，家將三番兩次到釣魚巷來，點名要董小宛作陪，不料董小宛外出未
" L2 k; A8 [4 V7 c  W5 I/ a歸。而當董小宛回來時，小宛又不肯前往，死活勸也不願與朱統銳那班人來往。而
陳大娘深知朱爵爺有如酸湯辣水，急得左右為難，眼淚直流。董小宛不忍見母親難
為，只好答應前往。

朱爵爺平日是呼風喚雨的角色，沒想到一個輕塵若草的董小宛，竟左請不來、
& d) J) A$ ^: ?右等不來，早就火冒三丈。可是待等小宛由使女惜惜伴隨姍姍遲來，馬上露出淫笑
9 R6 \! h6 T, w  C+ @，而祿山之爪也隨之亂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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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M* k& }3 ~9 a8 U. g6 @使得董小宛這一日，酒也不喝、曲也不唱，不僅與朱統銳當面頂撞，而且竟當
著賓客的面掀了酒席檯面。

' _' Z. U/ l; P& z5 Y# d2 F, L3 x4 k朱統銳那受得瞭如此的惡氣，當時雖有在場的人勸說下暫息怒氣了，事後卻向
家將惡奴暗授機宜，欲加害於董小宛。

% ?  w: i6 O7 c, B/ [  i3 D楊龍友得知了朱統銳將村董小宛下毒手的消息，連夜趕往釣魚巷，告訴董小宛
9 a1 j- @  b6 v母女。陳大娘於是匆匆帶上董小宛逃離南京，避禍吳江。

冒疆一了解原由，不由的對董小宛不屈辱，不受侮，橫眉冷對萬戶侯的剛烈
性格，不由肅然起敬，也更生萬分愛意，只是無緣相見徒增一點茫然、惆悵。

原本冒疆欲即刻前往蘇州探訪董小宛，卻又收到家書，母親病危，叫他速回
。冒疆連夜乘船直奔揚州，星夜催馬趕回家去，直到母親病癒後，才又和朋友陳
則梁前往蘇州處理復社事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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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到蘇州，就前往董小宛住處拜訪，結果兩次都不遇。直到第三次，冒　
疆一大早就前來輕輕扣動門環，『吱呀！ 』一聲，院門開啟。開門的使媽單大娘見
是兩次來過的冒公子，不覺欣喜異常，急忙將冒疆讓進門內，扭頭向屋裡面喊道
「大娘，如臯冒公子來了！」

冒疆隨單媽進入院內，只見滿院紫藤纏繞，槐蔭籠照。沿著一條碎石小道，
來到一座小巧玲瓏的樓前。只見樓的正門石階兩旁，各擺著一盆紫砂陶盆景。一盆
% x: j4 H) t4 t" N3 I是樹樁黃楊，盤枝錯結，疏影婆娑。一盆是靈壁山石的，幽谷映水，劍峰插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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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+ G3 p; W! @2 k4 x冒疆正猶駐足歡賞，從東廂房走出一位婦人，她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說道「
真對不起，有勞公子遠道而來，三次相訪。待我喚小女前來拜見公子。 」　疆方知
/ B2 \# F  m' t- a: R& J4 d9 P是小宛母親陳大娘。陳大娘要將冒公子請進廂房用茶，冒疆謝了，獨自在庭院內
賞起花朵來了。

小宛在因宿醉睡臥在床上，聽得如臯冒公子來了，醉意頓消。她披了衣服，下
( `# [2 S5 x& |2 b0 ^了床，拉著惜惜就往樓下走去。接著陳大娘說「冒公子，小宛來了！」

冒疆聽到陳大娘招呼，回頭一看，只見曲欄邊倚著一位少女，上著煙紫色綢
衫，下係象牙白羅裙，雲鬢松疏，醉眼矇，面似朝霞，影如荷風。醉態中含有一
0 Y1 z  ?1 N- ~. o: S種嫵媚，嫵媚中帶著幾分傲氣。

冒疆聯想到她當筵拂袖的神氣，冒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聲「好女子！」

4 H$ d, ~" {# f2 a小宛走近，只覺得冒疆儀容雅秀，一派瀟灑超脫的風度，也不由得暗自點頭
. V/ x- T) [. t8 [" D2 _( W7 L『的確名不虛傳！ 』

當下兩人一個是有援琴之挑，一個是無投梭之拒。四目相對，情意交融，默默
4 L2 E* W$ f: @2 C+ O無語，心有所受。直到陳大娘請冒公子上樓時，兩人才猛然省悟過來。

  E1 C5 U- k3 D" r到了樓上，董小宛請冒公子在外間稍坐，讓母親暫陪用茶，自己趕緊進房梳妝
# @; ?8 s; y2 \* A6 q5 ]- a。冒疆端茶在手，就將樓上細細打量起來。正中一間，當中擺著一張紅木八仙桌
。朝外放著一張紅木條，條正中供著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觀音，兩邊各放
4 d6 z% B. |+ J$ z$ G9 {4 M( u一隻影青雕花瓷瓶，分別插著一束煙絨紫和洛陽紅牡丹。朝外壁上掛著一幅中堂，
是唐寅的《倦繡圖》。對聯錢牧齋所書『青溪映松月，蓮塘臨柳風。 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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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$ T8 t4 S- y冒疆正在作種種遐想，只見竹簾一陣擺動，一女子掀簾步出香閨，她上著鵝
7 Y- n1 v/ a4 E" C, s黃薄綢衫，下係湖綠色羅裙，如煙裡芍藥，出水芙蓉飄然而至。她來到　疆跟前，
' _0 U/ r; y: Q7 L" M深深萬福，馭動朱唇說「往日勞駕茅舍兩次，今朝又屈公子久候，小宛這廂有禮
9 P/ d0 {* g- c  D+ |9 `2 C+ e了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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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?. ^( V6 l: ?; I5 v$ L& @4 b冒疆慌忙起身拱手還了一揖道「何必如此多禮。自從李香處得悉宛君過人
之處，急於求見。雖兩次空勞，今幸得見芳容，平生足矣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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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J+ Z1 [2 u' _9 h2 ]董小宛就在冒疆對面坐下，一邊品著碧螺香茗，一邊談了開來。

, k1 ^4 C3 y$ V+ y! d: D' b" q0 ?7 [( ?/ Y冒疆問道「請問小宛姑娘，那大門上的對聯大概是你的手筆吧？真是意境
清雅，內涵高深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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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兩頰腓紅含羞說道「不過東塗西抹罷了，實在不堪入大雅之目，還望
8 g6 ~/ Q$ q" q" e  ~  N! p  J公子多指教。 」

冒疆笑著說「宛君過謙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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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) u. [! a0 D* ?- U$ d董小宛問道「不知公子聞墨如何？」

+ h* S" G6 T% f# ^" D) m冒疆搓著手掌慨然說道「慚愧，慚愧！文愧金聲，才非潤玉。兔絲燕麥，
虛有其名。六次入闔，皆名落孫山。只怪才疏學淺，自不如人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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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安慰道「依妾鄙見，你們復社名士欲登龍門，有如探囊。公子不過時
1 C9 t) Y# f2 Q" S, J7 N/ Y機未到，大器晚成罷了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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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談中，冒疆又講了出闈後，即打算來閭門拜訪，不料母親突然生病，不得
不趕回老家探望之事；小宛也道了來蘇州後，又遭市井無賴騷擾，不得不外出躲避
3 t3 ^0 u! V% e; r2 D+ @5 h之情。

兩人正談得雲山霧海，使女惜惜來告「套房收拾妥當，請公子和姐姐裡面就
% S5 v5 Q. @4 H; Q5 v# e9 }% [6 J坐。 」

$ ^/ j) Q4 k$ o5 h' F& s( \進入房內，董小宛請冒疆上首坐下，親自為他斟酒布菜。酒還未過三巡，董
) J) b4 s1 g, O3 G- ]7 U+ k3 P小宛已是面若桃花，臉泛紅雲，含情脈脈，秋波蕩影。

疆想將她納為側室的話說出來，又恐冒昧唐突，故欲言又止。這時惜惜上菜
& w8 `% P( f  z進來，見兩人四目相對，凝思出神。她心領神會就勢說道「姐姐你不是常說要脫
離苦海，擇人而事嗎？可要當機立斷啊！ 」

8 H6 ?! R! ^( `) Z' V0 F小宛正患難於啟齒，見惜惜開門見山，便將一面燙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說道「
小宛久厭秦淮，年事雖輕，急欲脫此深淵，只恨未遇能極溺之人。媚香樓元宵宴會
，提及公子才氣，小宛便久貯於胸。蒙公子不棄，三次屈駕寒舍。倘公子不嫌，小
+ l+ u" {$ M* c+ _, I5 R- D0 e宛願為侍硯拂塵之勞。 」

冒疆說道「我對宛君深情積懷已久，但室已有婦。小宛如此才藝，正常妙
  S" |6 f7 I5 M' ^- m1 ~7 ~1 Q' R齡，豈能屈為側室？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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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宛道「君言差矣。妾甘為臆禦者，望得一可委身者，以脫風塵。願得公子
. c( u5 W& H2 ^一言，小宛當杜門茹素，以待公子。 」

冒疆見狀正容道「承君如此見愛，　疆不才，當銘記肺腑，決不負君雅意
' }: r' Q" @3 \1 B1 p- w！ 」當下冒疆把為複社事務，明日即將離蘇北上的事說了。並講定明春就來與小
- I( k1 ^( t6 F% F; s1 [0 n宛共商偕歸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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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宛聽說冒疆明日就要離去，心不捨，神色黯淡，雙蛾緊促，過了一會兒她
/ Q7 c3 m: v- g8 z才說道「大丈夫志在四方。公子為請議奔走，妾怎敢以兒女私情，屈留公子。不
# t% x" I* j4 _8 w: N0 M過，妾在此地有勢豪覬覦相擾，終日難安。望君早來。君去後，妾當閉門不出。明
春，當妾晨佔鵲喜，夕蔔燈花，以盼公子。 」

& E$ Z, B8 A' p( F0 P5 h! a此時，董小宛已淚流滿面，不勝淒婉，　疆也溫言軟語安慰了一番，指天對日
發誓說「明春定不失約。君不負我，我決不負君！」一低首，便是四唇相接。

4 |1 p5 c( V( [4 X9 b董小宛雖身居柳巷中，卻是抱著賣笑不賣身的原則，所以別說是輕親點吻；就
3 d/ r: _0 E/ f連有時遇上登徒子出言輕薄，也會不假詞色。但是，現在身被緊擁、唇觸熱吻，卻
毫無拒掙，反而伸手應摟、春心蕩漾，只因內心已決託付終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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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u# J! r# z( y# O( s+ k, Z! T0 _「嗯！」董小宛覺得嘴裡有靈舌在攪著、臀背有熱掌在撫著、而小腹處又有冒
疆胯間的硬物抵頂著不禁一陣臉紅體熱。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動著全身，曲擡
著大腿在冒　疆的身側輕磨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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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隔著衣服，冒疆可以感覺到董小宛緊貼胸前，富彈性的豐肉，因受擠壓
3 x4 |- t: u% D9 _  K、磨動，在變形、彈顫著。冒疆兩手一縮，虎口向上按著董小宛的小腹，邊搓揉
、邊上移，當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雙峰的下端時，便試著輕托、圍轉的挑弄著。

董小宛彷彿禁不這樣的挑情， 穴深處一陣陣的騷動，溫熱的潮湧汨汨而流，
有如鴻毛掃過般的，從陰道深處向外搔拂著。董小宛不禁提肛夾緊陰戶，輕擺著下
肢，讓陰唇戶相磨擦著，遂覺得一股觸電感，讓全身一陣寒顫。董小宛只覺得陰道
裡的愛潮已經流出洞口了，更沿著腿跟處流下大腿、小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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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`6 F# T' @4 Z2 {/ p1 Q9 P3 e董小宛在情慾的暈眩中，有如騰雲駕霧般，彷彿聽得一陣『悉悉嗖嗖』的聲響
，但也無暇理會，等到覺得峰頂被兩片熱唇含夾著時，把媚眼微開一瞧，才知自己
不知何時已是身無寸縷、一絲不掛了。再一瞧，只見冒疆低著頭正在吸吮乳房的
蓓蕾，光禿微汗的背部，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。

; ^, G6 Y, ?1 k: @董小宛一想到身無所蔽，與心愛的人坦坦相對，不禁既歡喜、又羞怯，而且冒
; h7 b) L! z+ _. R% J. t疆有效的挑逗，讓自己萬分舒爽，不禁全身趐軟，搖搖欲墜。冒　疆見狀，連忙
雙手環住董小宛的柔腰，用力一提便把她抱個滿懷、雙腳離地，董小宛順勢擡腿，
4 E) y) ~4 B+ i/ R! G纏著他的腰身，像八爪魚般的“掛”在他身上。

5 _3 h9 U+ V% o8 d+ i! {0 \& S冒疆嘴巴仍舊在董小宛的乳峰上；高聳的玉莖卻頂在董小宛的股溝間。冒　
* @# F8 n* a- r# J& t疆慢慢走向閣床，移動間玉莖隨著腳步動作，一跳一跳的拍打著、磨擦著董小宛的
* b. G' O) U1 u! t4 L8 N股溝。激情中的董小宛瘋狂似的親吻著冒疆的臉頰、耳根、肩膀，甚至還在肩肉
上留下輕咬的齒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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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把董小宛輕放上床，坐在她身旁。此時的董小宛媚眼微合、朱唇半開，
' c( g$ u, G! N& o  I! H4 C滿臉紅熱如映火爐，緊疊著雙腿，一手遮掩著的陰戶，掌緣露出捲曲的絨毛；一手
, t  t' y7 ?' D, \$ }0 o橫在胸前，隨著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著。雪白柔嫩的肌膚，光滑無瑕，在朱紅的床
/ x0 S. a. x4 N: G# g4 ~: ^; Z! q! D6 j褥墊襯托下，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，看得冒疆心馬意猿、欲漲難忍。

7 h- L, `9 P+ C( G2 ]* T冒疆把董小宛遮掩著陰戶的手移開，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陰戶，茂盛、曲卷
7 c$ d+ P. _1 l( R0 }0 `的絨毛中，露出兩片豐腴的嫩肉，粉紅色的邊延到了中間卻成為鮮紅色的，藉著晶
" [/ f1 _7 O( n6 p晶的反光，可以看出整個裏面正是濕答答的。冒　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，
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縮；這是動物為了保護重要器官的本能，但是她梢微一退後就
停住了，因為他想到對方是心愛的冒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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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[/ }& x& S7 L5 j1 s) n董小宛瞇著眼看著冒疆的陰莖，凶狠的挺硬著，青筋暴露，龜頭腥紅，正一
) S, g6 y: \8 W6 |* e抖一抖的在挑釁著。董小宛伸出小手，輕輕的握住，只覺得又熱、又硬，不禁上下
輕輕套弄著，彷彿在安撫狂怒中的猛獸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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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將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間微微隆起的部位，感覺柔順、濕潤的觸感，並微
; p2 V/ P4 L7 L$ K" L* c; V曲著中指壓在陰唇交縫處，輕微的揉捏撥弄著。董小宛扭頭、挪移、挺動著配合著
，鴻溝中的蒂核也開始在膨脹、變硬，愛潮更是綿延不斷，濕潤了陰戶，也沾洩了
冒疆的手掌，更濡洩了一大片床單。

  F+ L' J. M8 C' ?9 G+ U冒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，急躁的翻身壓在董小宛身上，扶著挺硬的肉棒抵
, C7 j  L! I* w4 H4 O0 R) r著陰唇肉片的交縫處。被情慾給淹沒的董小宛，似乎動了一下想躲避，卻覺得混身
無力，只是「嗯！」輕哼一聲，不知是在抗議，還是默許！

7 l" `$ I0 q# O" \2 k冒疆扶著肉棒在穴口轉動幾轉，然後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，覺得穴口緊縮箍
9 K; c2 b6 N4 D束不易進入，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處子之身。冒　疆一有所悟，便不敢冒然硬闖，
只以用腳撐開董小宛的雙腿，讓洞穴盡量開放一點，然後轉動著腰臀，讓龜頭緊抵
著穴口磨轉著，再趁勢一點一點的往裡面擠。

在冒疆肉棒的龜頭，剛剛抵頂在蜜穴口之時，董小宛是有一點點緊張，甚至
有輕微的刺痛感。但是，當冒疆改插為磨時的溫柔對待，董小宛立即可以感受到
這份疼惜之心，感激之心油然而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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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冒疆這樣磨磨蹭蹭，讓董小宛覺得道內騷動得難受，簡直比插入時的
4 L) ~% E0 y- r) j/ \7 l9 f刺痛還難忍，遂把小蠻腰配合著肉棒磨轉之勢，輕輕的扭動。誰知，董小宛這一動
# z; A4 i8 T# t，冒疆的肉棒竟然藉著淫液的潤滑，「滋！」整個龜頭就擠進洞口，剛好，龜頭
凹下的帽緣，正好“卡”在穴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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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！」冒疆的龜頭被熱熱的、濕濕的肉壁，緊緊的裹著；「啊！」董小宛
8 o9 l" Y  b# T3 Q4 o2 U' l" W覺得穴被撐得開開的，雖然隱隱作痛，卻也充實得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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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1 W  N  L3 C) H) t  Y冒疆一見龜頭既進了，心情一寬，在加點力道，把肉棒慢慢的向裡面擠，以
最輕柔、最緩和的動作，企圖讓董小宛在最沒痛苦的感覺之下，領略到性愛的高潮
仙境。也因此，讓冒疆肉棒的神經細胞，可以很清楚的感覺董小宛穴裡的每一
; _; \" s9 C; I: o: @' _7 ~- C個凸點、每一道皺摺。

儘管冒疆是如此輕緩的動作，身為處女的董小宛還是難免有處女初次的痛楚
，但是這些刺痛很快的就被肉棒充滿的快感、興奮所取代。而且陰道深處滾滾的熱
潮，讓子宮壁附近趐癢難當，恨不得肉棒快點頂著騷處，以解一解蠕癢之苦。董小
宛便不自主的挺舉下身，扭動腰身，一陣陣的舒暢隨之灌滿全身、竄向四肢，另她
是一陣抽搐、顫栗、呻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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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冒疆的龜殼感到抵到最裡端終點時，感覺整根陰莖正被四周溫暖濕濡的肉
緊緊包住，雖然只有陰莖被完完全全的包住，事實上他卻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無力
，閉著眼睛喘口氣，靜靜的感覺這種人間美味，並且凝聚後繼動作的精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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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G4 [* [. g9 [「喔！」董小宛被肉棒充滿的快感，挑動潛在的淫蕩情慾，雙手緊緊抱住冒
0 d* B: W/ I& l$ q疆的背部，湊上櫻唇吻，並且深深的吸住。冒疆的嘴唇被董小宛的舌頭頂開，董
小宛的舌頭繼續伸入冒　疆的口中。就在這種熱烈的「法國式接吻」下，冒疆開
始緩和的抽動肉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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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彷彿全身的、精神力量都集中在陰莖，抽插移動的陰莖，不斷的接收來
自四面八方的壓縮力道，讓肉棒似乎難耐壓力似的要爆開來，使得冒疆抽插的速
) f/ V- q* V4 n度越來越快。而董小宛的腰臀也越扭越快，呻吟聲也越來越大，一陣陣的快感，正
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間樂事的最高點。

( s0 G' ]& ~* q( P2 X2 j冒疆覺得董小宛的陰道越來越濕滑，抽插也越來越順暢，不由自主的像策馬
2 |5 p  e+ ?1 c# M6 m  H! _! M馳騁般的加快抽動，使得『噗滋！噗茲！ 』之聲幾乎連成一線，沒有間斷、休止。
突然，冒疆覺得肉棒在膨漲、陰囊也一陣陣酸麻，一聲低吼未了『嗤！嗤！嗤！
* j. g4 y5 H8 p』一股股的熱精，便連續激射而出。

「啊」董小宛的子宮壁，彷彿受到強烈的撞擊一般，一股股的溫熱精液接
踵而至，燙得董小宛的內臟如焚，抽搐不已。 「嗯」董小宛又是一聲淫蕩的嬌
3 O: R/ m2 K1 j  ^! O吟，陰道壁有節奏又急促的收縮著，一股滾燙的熱潮從子宮裡急湧而出。高潮的刺
" p1 u% D! J. P% O& z' n3 d0 ?激讓董小宛似乎暈眩，手指長長的指甲，不知不覺中在冒疆的背上劃出幾道抓痕。

冒疆軟趴在董小宛的身，還意猶未盡的緩緩扭動屁股，這種抽送不同於高潮
，高潮所帶來的是一觸即發的舒服，而這種高潮後讓肉棒在蜜穴裡的抽送，卻是能
& w4 h8 ]1 q8 N5 U* e: z讓雙方維持一段長時間的舒服。

, Y! J/ N; A! \2 x# a「呼噓簥噓」兩人都深深調著呼吸，靜靜讓汗浸濕他倆的皮膚。他倆
8 P$ T# `: I4 B6 d2 Q# ]都不想動，累、又倦，都夾雜著高潮後的輕鬆；他倆只想眼睛一閉，讓高潮在半夢半
醒中消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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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眼已是中秋，這天冒疆夫婦陪同老夫人，在水繪園沈煙亭玩月酌酒後，才
回房安歇。

, I4 `; H0 J0 H0 B+ [夫婦倆上床休息就寢，冒疆想起一樁心事，想請夫人（蘇元芳）從中相助。
2 F  x8 H$ P9 J8 S他又吞吞吐吐，欲言又止。蘇夫人一再催促相問，冒疆才將在蘇州與董小宛相識
、她又是如何的多才多藝、在南京如何忤觸權貴，才避禍蘇州息影安身，又想脫離
; `% W" C9 }1 M5 h苦海擇人而事，而自己也當面應允的事說了一番。

蘇元芳也是明理賢淑的女人，當場便答應在老夫人面前圓場，以玉成其事。冒
& R: ^' W% a5 s. s/ j& M# X( ?& L疆一聽夫人應允，喜出望外，翻身便給予一個深情的熱吻；蘇元芳也熱烈的回應
  ^6 B; f- p8 D8 y! ^著。

( A( t. n7 J) v  R" w9 |! H. f7 j冒疆將舌頭深入蘇元芳的口唇，用嘴吸吮她的津液，右手一面撫弄兩個乳尖
，左手一面將她的睡袍褪下。已屆中年的蘇元芳，雖略顯豐腴，但肌肉仍因保養得
當也雪柔白，微微下垂的乳房上面，一圈深色的乳暈頂著發脹的乳頭。那簇黝黑
的絨毛茂盛濃密，隱約可見凸出的肉核微微濕亮。

冒疆伸出手指撫弄著凸出的肉核，蘇元芳微微地顫抖一下，氣喘急遽、輕聲
; ?0 V' L# C' T9 d" j# y呻吟著。冒疆接著再將頭埋入蘇元芳的胸前，用臉頰去感覺她的顫抖，用鼻子去
# u# b5 `1 p: v& s& K呼吸她的體香，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她的乳尖，讓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這個旖旎的
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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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臉貼著蘇元芳趐胸的同，有點慌亂地將身上的衣服褪下，然後翻身伏在
蘇元芳身上，用雙手撐著身子，和她互相凝視著。這時候的蘇元芳，清麗的臉蛋泛
- A# w7 Y" D  |3 F* y" ~$ Z著一縷嫣紅，卻顯得更加嬌媚。雖然是日見夜對的熟面孔，但冒疆總是覺得在床
上的夫人，與在平常的夫人，真是天壤之別。正是所謂的「白天真賢淑；夜晚成盪
' {1 r( g: j$ e1 u: s/ T婦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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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. x" y" P2 w- L# N! J0 I蘇元芳配合著將雙腿張開，讓冒疆位於她的雙腿中間後，再蠕動身子讓陰道
口撐開，便伸手扶著挺硬的肉棒，對準她濕潤的陰戶，微微一挺下身，冒疆的肉
棒應聲而入了半截。冒疆到進入她柔軟而溫濕的陰道中，便覺得陰道有一股蠕動
，彷彿在咀嚼一般，壓迫肉棒的舒暢，立即竄向全身。

冒疆緩緩地抽送著，陰道壁雖然有點寬鬆，卻使龜頭感到順暢的快感，隨著
; D" P6 w' h+ q- r) p3 P0 n* V' x每一次將陰莖整支插入時，可以感到她因興奮所發生的顫抖，以及她輕細的喘息；
# B% V' {+ y: m5 V- t而冒疆逐漸加快抽送之勢，她的呻吟也逐漸大聲，床腳也『吱吱呀呀』地應和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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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時置中秋，夜涼若水，但蘇元芳在嬌柔而急促地喘息下，臉蛋上卻沁出微
小的汗珠；而晃動的乳房也滴滿丈夫流下的汗珠。蘇元芳乳房上的蓓蕾更像是指尖
似地，在冒疆的胸膛上前後輕觸、磨擦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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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[+ i6 i# u: S7 f. k) L/ y2 v突然，蘇元芳緊緊的抱著丈夫，全身劇烈的抖顫起來，把下身挺得高高的，急
- e0 Z, a' `5 [: E7 _8 m3 s& U. i' v促的喘息中，夾雜著喉嚨深處的哼叫聲。冒疆感覺到肉棒被陣陣熱潮團團圍住，
知道夫人已達高潮，把精門一鬆，劇烈地衝撞了幾下，便在抽、顫抖中如轟然爆
! m" ~& I+ o+ @9 X8 Y6 ^7 Z發般的射出濃濃的精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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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一日，婆媳倆談起祭告宗廟之事，蘇夫人趁機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董小宛
% W! R7 n) Z4 O  A9 D。說董小宛雖是秦淮歌妓，卻也是冰魂玉魄、潔身自愛，而又熟嫻文墨，現在公子
5 M4 s) l# E+ O4 ~) q面前也需奉侍硯席之人，想讓她留在書房照顧公子，協助媳婦料理家務，如此這般
講了一遍，老夫人原就疼愛兒子，見媳婦又幫忙疏通，更樂得應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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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禎十三年（西元一六四○年），元宵剛過，冒疆在蘇夫人的協助下，準備
了幾百兩銀子的盤纏、和贈予董小宛的首飾，準備前往接贖董小宛。

/ d" b7 d* g( j  f% v, X* W但天有不測風雲，當冒疆準備啟程赴揚州時，突然接到父親由京城緊急送來
的家書。原來父親被人以藉刀殺人之計陷害了，信中說到「死於賊手，倒無遺憾
。只怕蒙冤而死，死得無名。 」又囑託冒疆事後要「善侍其母，勤奮上進，忠
君愛國，無辱家聲。 」冒疆本是個孝子，見父陷於危難之中，便隻身赴京上書救
) ~# e4 T% p, Y/ p5 |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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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c6 P- Z  C! P6 A9 N; \冒疆得助於父輩朋友之助，得以朝見龍顏。他面對天威也毫無懼色，一篇篇
. Y7 c/ z' s# g7 a( ]的奏章傾動整個朝廷，最後感動的崇禎皇帝降旨徹查，使得真相大白，而父親冒嵩
才得留任原職，不必罷官入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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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冒疆回到家鄉，又遇上母病，又待母親完全康復時，卻是臘盡春回了。日
# Y! r. o" ]$ M9 w- k近端陽，冒疆才有機會與蘇夫人商議赴蘇州，尋找董小宛，因為與董小宛約訂相
會之日已過期了，不由得冒疆心急如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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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一到蘇州天色已暗了，冒疆馬不停啼的，摸著黑尋往董小宛住處，一
路探得她自從杭州歸來後，便因喪母而抱病在家已有兩旬。冒　疆聽後既驚且喜，
一到董小宛住處門前，舉手就敲門，敲了半天，不見人來應，心中頓時慌張，揮著
拳頭擂起門來。

「誰呀？」終於，樓上傳來低沈的回音。冒　疆趕緊自報了姓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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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慢慢打開了，出來一位身著孝服，頭髮蓬亂，面色蒼白的女子。她正是小宛
的使女惜惜。惜惜見了冒疆抽抽泣位，半天說不出話來，過了好一會才長嘆一聲
「冒公子，你蘥牏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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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當即目瞪口呆，立即搶步跨入門內，跑上樓去，只見外間殘燈無焰、雜
, h( n5 T7 I  O3 D物零亂、藥鐺狼藉，不由兩腿發麻，淚如雨下。進得房內，掀開帷帳，只見董小宛
7 J; a5 H. L# H8 m3 x" b  l  t僵臥在床，面色如紙，呼吸微弱，已是奄奄一息。

冒疆不由得一陣心酸，一下子撲到小宛身上號啕大哭起來「小宛啊！我負
, l3 s* w: x1 k. [你呀，我來遲了！ 」邊哭邊訴，痛不欲生。

" a3 v, w+ q! z' O- j董小宛恍恍惚惚在冰水中行走，突然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，倦眼微睜，想不
到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。惜惜見董小宛甦醒過來，連忙遞過一盞參湯，由冒疆
0 \- h2 M! r  V" e5 F5 k7 s給董小宛一口一口餵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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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因為等不到冒疆的人，急得近二十天來粒米不進、滴水不沾，而且醫
藥無效。這時卻一下子坐了起來，冒疆忙把上京救父耽擱京城、母親病危臨床服
侍，以致負約失信期的事說給小宛聽。小宛聽到他一番敘述，才知公子並不是負心
之人，深夜來訪也足見其深情厚愛，於是又對冒疆燃起了希望。

倆人用過惜惜煮好的紅豆香粥，無盡別情離愁談了起來，直到寒山寺傳來洪亮
& {5 b$ u2 |& k2 |  ?2 a/ N# }& P的鐘聲，兩人才發覺天已大亮。

7 _3 i  {9 q! S7 x+ i冒疆想起應王天階之約前往南京赴考之事，連忙對董小宛說了。小宛聞言頓
時花容失色。想不到公子這次相會竟又是來也匆匆，去也匆匆。冒　疆拿出蘇夫人
' W' ]  k% c3 _! b+ G贈與的一對鸞鳳金釵，和一對碧琉璃玉鐲，答應秋闈後便來接小宛前往如臯，以成
* E# G" ^" k+ [4 p花好月圓之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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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如此，董小宛也不便強留，只是講定開船之時，前往船上相送餞行。冒　疆
* Q! \( n" W" r, s+ U6 K1 |擔心董小宛大病初癒、不堪勞累，故道「你且安心靜養，不必再抱病相送餞行了
/ U, P0 u, a# G* x$ q」說著竟然有點依依難捨之意。

- K+ S# J8 l* w小宛深知大義，便慨然說道「公子切不可遊移不定。大丈夫在世就應當奮翼
% I! Q( H5 a4 g, y青雲，即使不能拔山超海、經天緯地，也應當人過留名、雁過留聲。請勿為區區兒
女私情耽誤了前程？ 」說到這裡，不禁熱淚滾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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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9 F; f) a5 b3 C冒疆見小宛如此情深意切，更是於心不忍，但也無可奈何，只好答應秋闈之
後，一定立即趕往蘇州接回她。

董小宛自從別了冒疆，本想閉門不出，靜候佳音。那知不到半個月，卻因董
父受人設計，欠下大筆賭債，而債主也天天登門要討債款。起初董父婉言相商，答
應中秋後定償還本息，那些人倒也原諒，不再追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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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^% T1 i; m" `% l% s' c但是這一切陰謀詭計，卻全是朱統銳因懷恨董小宛而設的，他要的是人而不是
錢。朱統銳擔心中秋後，冒公子一來，將雞飛蛋打。於是派了心腹家奴，串通了一
% A- P, I4 W! ?; e幫債主，天天鬧上門來，罵罵咧咧，任你怎樣打招呼說好話，就是吵鬧不休。

董小宛挨罵受辱，氣得死去活來，自恨紅顏薄命，幾次想一死了結，幸虧惜惜
和單媽溫言相勸，才沒鬧出事來。當朱統銳見威脅利誘均未奏效，就暗中策劃將小
5 z8 B( h3 g* v& a+ }# \宛搶掠到府中。

, }6 f% G' Z# l8 `" x董小宛得到消息，挺而走險，和單媽星夜乘船前往南京投奔冒疆。誰知到了
% Q6 V& \' Y3 {* Y2 `2 F! x# {. `江陰，又遇上了賊船，幸虧董小宛臨危不懼，處變不驚，方才化險為夷，眼看到了
南京，那曉得在燕子磯忽然狂風大作，波浪滔天，董小宛失腳跌到江裏，所幸旁人
! I" r' i, Y- l* i; {; p相助，才未葬身魚腹，但也跟單媽早就分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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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時簡單，當時的董小宛可說是一波三折、歷盡苦難，虎口進，狼穴出的。當
6 O+ e& o6 _5 F1 p& h7 ]' D董小宛獨自來到南京時，已是崇禎十六年了。這一年多以來，董小宛可說是音訊全
! U$ [2 j! `. @$ _! p7 `. |無，讓冒疆四處尋訪皆徒勞無功，甚至有謠傳董小宛已投河自盡的消息，讓冒
  e( x' T% W; P0 A疆簡直痛不欲生。
' a4 Q( U/ H+ j9 Z
+ D" l  c- Z' Q& t) s8 b所幸冒疆在這其間遇到陳圓圓，也從陳圓圓處得到不少鼓勵，冒疆才得以
' o" N- L% Q/ Z1 q. [1 d: \+ e重新燃起對人生的希望。可是無獨有偶的事與願違，陳圓圓竟又被田弘遇給強行帶
走，讓冒疆又受到一次痛失紅顏知己的打擊。
0 M& b* `: r* P! h7 H& J3 Z
- f8 Q% J$ l, n# t6 {, G正在冒疆意志消沈時，三山門的好友錢牧齋，遣人送來驚天的好消息「
董小宛，正在錢府中住下，等待著與冒疆相會」冒疆一得消息，不等在
" r# d0 {/ U: N! g+ Y9 h; b待，立刻趕往三山門。

冒疆與董小宛幾經波折終再相聚，見面時不免相擁而泣，互述相思之苦。冒
9 l. @# B. V8 V疆當然也將陳圓圓之事告知，董小宛聽了不禁一陣冷汗，心想自己若是跟陳圓圓
7 N$ C/ S+ x/ F, f) l相同遭遇，也被朱統銳擄走，那以自己剛烈的個性，必然不甘受辱而尋短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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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府中也一片熱鬧滾滾，宴請董小宛、冒疆兩人，慶賀他們團圓。桃葉河亭
在張燈結彩，花團錦簇，水月交輝中斟酒謝筵，吟詩作賦，談花賞月，河亭上下喜
3 n; _/ P4 g; g$ _/ N8 K6 n氣洋洋。四鼓聲響，秦淮河上，舟船盡散，桃葉渡口，絲管屏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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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0 v4 Y! f1 z* k) B$ S柳如是見夜已更深，時間不早，就向大家提議「今宵是冒公子和小宛妹團
5 n: ?1 A" f, S圓大喜之日，現在由小宛為大家演唱一曲，以盡興如何？ 」眾人紛紛擊掌叫好。

4 \' c  X. f, B; {0 _% V董小宛這天晚上是兩頰腓紅，容光煥發，聽到提議也不推辭，輕舒玉喉，翩翩
! Q! i9 O! V# g, U  `起舞，唱起晏小山的名詞《鷓鴣天》來「彩袖殷情捧玉鐘，今宵拼卻醉顏紅，舞
低楊柳樓心月，歌盡桃花扇地風。從別後，憶相逢，幾回魂夢如君同。今宵剩把銀
缸照，猶恐相逢是夢中。 」悠揚婉轉、情回意綿的歌，在月水交融的秦淮河面漸漸
; u7 K# O5 [6 q  A3 ~地，漸漸地蕩了開去

酒席中，冒疆或許太興奮了，敬酒痛飲、舉杯不斷，最後竟然醉得不醒人事
/ G# A% T2 O6 q# r) v) [) R，惹得大家一陣忙碌。將冒疆安寢妥當，讓董小宛一旁侍候，眾人才紛紛告辭離
去。董小宛又灌醒酒湯，又濕巾熱敷，冒疆這才稍解酒意，幽幽醒來。一見董小
宛在一旁溫柔的侍候著，冒疆勉力撐起上身，抱著董小宛深表謝意與愛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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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# b" Q# z/ }冒疆輕輕拍著董小宛的背，溫柔的說「小宛，我真是負你良多，今後我無
論如何，再也不離開你了，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！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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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- E$ \& O$ |+ t: H3 ]0 q董小宛一聽，心花怒放，輕輕推著冒疆的肩，要他躺下「多謝公子！方才
公子醉酒，請早點休息罷啊！ 」董小宛話未落定，冒疆順著躺下之勢，
7 m2 K" `; m6 \0 V# n抱著董小宛也一起趴下，壓在身上，立即湊上嘴唇親吻著董小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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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小宛也彷彿是久積的相思苦，要在此刻一併爆發似的，報以熱烈的回應。熱
* ^. Z1 `" I$ O$ H% h! ~  q吻中，董小宛不禁噙著淚，喃喃而語「氥偑小宛好想你啊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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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覺得剛剛酒醒了，現在卻又醉了──醉在情慾中。兩人盡情的擁吻、翻
滾、愛撫不久，衣裳散落一地。

冒疆靠內側仰躺床上；董小宛面向他側身緊貼著，把頭枕在他胸口，惺忪似
/ I& n5 E( q, {& i' f6 f的媚眼看著握在手中套弄的肉棒──冒疆紅頭碩大、昂然堅挺的玉棒。董小宛細
& K+ C8 U2 F" A" N/ N5 u細的回味著蘇州的初夜，時而笑容嫣然、時而含情脈脈。頓然，董小宛覺得一陣春
心蕩漾， 裡又在蠕動起來了，雙手緊緊握住玉莖連續的套動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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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% P$ I  L+ W7 n+ n, n- }冒疆扭著頭看董小宛的臉，只見她雙眼含春、粉頸低垂、笑意洋溢，而自己
0 u; @7 w3 V5 T- E' ]的玉莖正握在她的手中，不斷的套動著；再看她現在一絲不掛，胸前雙峰微動，乳
浪層層，一對紫葡萄又跟著在不斷的輕觸胸口。董小宛雪白的大腿貼著冒　疆的下
身，來回的磨蹭著，隨著動作讓平坦的小腹下，烏黑的絨毛若隱若現，真是愈看愈
覺入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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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疆在慾火持續上升中，一手伸向董小宛的乳峰上開始遊撫；另一手則在董
; N  }, d- q- D小宛柔順的背上劃著。董小宛的隨著呻吟聲越來越高，下身扭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大
" K$ u# q6 ~+ O+ D( }，最後幾乎是整個陰戶就像毛刷一般，磨刷著冒疆的大腿，陰戶裡冒出的淫液也
  i# P4 ~) i( D1 `$ {沾濕了他的大腿。

董小宛的情慾似乎升到最高點，突然變成一個瘋狂的蕩婦般，一翻身、把玉腿
一分，扶著冒疆的肉棒對準自己的陰戶口，「嗯！」一聲便直坐下去，『噗滋！
』肉棒毫無阻擋的全根沒入。

董小宛只覺得陰道口有輕微的刺痛，但隨即肉棒抵頂花心的舒暢、充實立刻布
3 Q7 Z/ w8 s: @. k- h  |滿全身，由不得一陣寒顫。董小宛身體遂稍向前伏，雙手分支在冒疆的兩側撐著
，慢慢的擡起臀部、再慢慢的坐下來，讓肉棒在陰道裡“進進出出”。

冒疆看著董小宛生澀的上下在搖動著，胸前的乳房也前後擺動著，只稍撐著
' ?, r8 B9 _, }' D; `( k' C頭，便可以看見兩人下體交合處的情況。冒疆真是覺得既舒服、又養眼，不由己
的挺動著腰，配合著董小宛的動作，而董小宛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、越來越快了。

董小宛擺動的乳房，隨著動作也有一下沒一下的，擦拂著冒疆的胸口，當肌
$ B1 U8 J0 t3 d; z6 X4 l膚被柔順的劃過時，兩人都會同時一抖，也同時悶哼一聲。董小宛的陰唇，隨著肉
棒不斷的吞吐著在翻動著，而每次總要帶出一些淫液，把他們二人的陰毛全部沾得
濕淋淋的，顯得光耀異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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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董小宛喘氣連連，把身體挺直，甩動披散的髮絲，把頭往後仰著，喉嚨
裡不斷哼著氣喘式的淫語。冒疆尚未會意，隨即感到穴中的肉棒被一股股的熱潮
淹沒，熱燙得渾身一麻，雙腿挺得筆直、肉棒亂抖，一股熱精猛然衝出，從馬眼中
直射入董小宛的穴心深處。

5 H) I5 o% Z( l3 q5 p3 S" g「嗯！」一聲充滿幸福、滿意的嬌哼，董小宛又軟癱在冒疆的身上，覺得自
己陰道內又湧出了更多的潮液，加上冒疆的肉棒、精水，把穴內脹的滿滿的，
6 B2 \4 T; p6 L# V) Q) l讓充實的快感高潮久久不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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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冒疆、董小宛與柳如是正在商議小宛從良手續及償債事宜，突然先
後接到二封急信。一封是冒老大人手諭，信中說到皇上恩準休致，叫冒疆即日趕
到蕪湖迎接。一封是蘇州帶來的家書，講到蘇州的債主們，一得到董小宛又出現的
; W- ]0 \! K9 _+ p' Y: J消息，即上門鬧事。朱統銳還聲稱董小宛如不回來代父償債，便要一把火把董家燒
* h, Q+ g$ `9 B$ z3 Z/ A個精光。直把小宛、　疆兩個急得六神無主、心火如焚。

4 c1 r$ ]0 F/ @. @4 U. f( P( w正在此時，冒疆的換帖兄弟劉師峻當下定言，先與小宛前往蘇州，請蘇州知
府出面，出張告示，宣布償還債務辦法，安定人心；待冒疆接回父親，再去蘇州
, e( o: c* ^, G: T3 e( [/ b迎接董小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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復社友人，秦淮姐妹見董小宛要回蘇州償還債務，紛紛贈與首飾、銀兩，盡力
0 y( f1 ?6 _0 A( H; P! k相助。小宛先是愁眉不展，哭哭啼啼，後見有劉太守同行、蘇州知府出面，又帶著
償債的銀子，膽子也壯了。於是位別了冒公子和眾姐妹，與劉太守往蘇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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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師峻來到蘇州，隨即出了告示不宣布償還辦法。不料卻打草驚蛇，引得朱統
- k) n0 ]! ^/ l, w5 x; p+ J銳狗急跳牆，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，將董小宛劫掠而去並把他隱藏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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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D% i2 {" R; g. n9 k9 E劉大守見小宛突然失，焦急著會見蘇州知府尋人，並派人火速送信給錢牧齋
大人，請他速想辦法處理。錢牧齋和柳如是風塵僕僕趕到蘇州，會見蘇州知府，也
立即破了此案，並還清了債務及辦妥董小宛從良的手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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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\  ]% `! e2 k1 A; ~- y7 Q! r崇禎十六年，十二月二十八日，冒府張燈結彩，到處燈燭輝煌，喜氣洋洋。黃
昏時分，迎親在花轎將身穿吉服的董小宛擡出水繪園，娶回冒府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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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3 R+ {; c/ W# Q  t. U: u5 H7 A8 r等到酒宴席散，賀客辭歸，已是天交二鼓以後了。冒　疆回到洞房，望著燭光
下梳妝台前嬌豔如花的董小宛，笑著低的吟道「昨日今宵大不同，新人勝是舊
7 }* E- K2 a+ b1 @時容。翡翠翕中雙飛燕，鴛鴦枕上兩心同。 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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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! h- j! n% r% |董小宛見狀，也笑著吟道「媚香樓上喜知名，夢繞腸回欲識君，在前醉晤結
連理，劫後生了夙因。 」

吟罷，兩人相視莞爾一笑，當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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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d4 _+ r0 i+ u; v4 j3 m之後董小宛每天早上到府裡，幫助蘇元芳料理一些家務。下午就到水繪園陪伴
公子，憮桐瑟、品香茗、作字畫、論詩文。

她對公婆上奉萍蘗之敬，對冒疆也如琴瑟之和，與蘇夫人相處亦極為友善。
; @* h% v- F' ?! [0 r' \- }沒幾個月工夫，冒府上下沒有一個不妥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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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尾聲）

崇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，李自成大軍攻進北京，崇禎皇帝吊死煤山。五月，福
1 b1 E8 W# _  \$ A6 Q王即位，遂改元明年為弘光元年。又因吳三桂開關蜴降清，清兵趁虛長驅宣入，一
6 `! N- p  n7 ]2 h/ P1 B/ d. x路上破城拔關，如風掃殘雲之勢。

  n# V& w! ^0 [- v! J" ^% n6 l崇禎十八年五月，楊州、南京相繼被清兵攻下。 「銅山西崩、洛銅東應。」如
1 n  ^. S3 @( r, E5 B; m8 [8 k臯城內人心惶惶，頓時逃得十室九空。冒疆見狀，不禁大驚失色，忙與董小宛商
議。小宛道「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？我看，三十六計走為上策。如今只有避開鋒
芒，暫時躲避為好。 」於是舉家投奔鹽官陳則梁而去。

抵達鹽官城時，才知陳則梁一家幾天前就搬走，外出避亂去了。冒　疆一家，
2 I9 z) X9 D* q/ T" L( ~- O$ L5 x身在異鄉，人地生疏，舉目無親。冒　疆又因途中落水，而發起燒來。

; X$ N/ z. w- p) x# ?　　隔了幾天，冒　疆就病倒了。惡寒發熱，上吐下瀉，董小宛與蘇元芳叫拿出首
" W( O% ~; N' B飾去典當，換藥來給冒　疆服用。在小宛精心服侍之下，病情一天天好了起來。董
小宛此時卻面如黃蠟，體似枯柴，雙目赤紅，十指焦乾，婆婆和元芳幾次要將她替
( H" _. ]4 H& c6 L換下來，她都不肯，說「我能夠竭盡全力把公子服侍好了，那就是全家之福。公
. f; b" W9 h8 ~3 B: M/ T& Z$ w子能夠把病治好了，我縱然得病死了，也是雖死猶生。 」

此時如臯城內安定平和，冒疆奉老父之命，雇了小船，載全家悄悄的回到如
臯，終結了將近十個月的風雨飄泊生涯。

冒疆與董小宛回到如臯後，從此謝絕親友，終日足不出戶。此時明朝舊臣吳
+ y- t3 X1 x8 ]  X+ W3 v) G) J三桂、洪承疇等俱已降清，東林復社人物錢牧齋、侯朝宗等也相繼依附新廷。冒　
& H/ c/ M: s) r8 B: @疆卻是息影家園，深居簡出，誓不為仕，整天與董小宛賓從宴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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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治八年董小宛這個秦淮一代風流奇女子，因疲勞過度病逝，終年二十七歲。
冒疆為了追悼小宛，寫下了小記敘董小宛生平，可歌可泣可感可嘆的《影梅庵憶
0 V% c" y4 a9 D  @- ?" H; r話》一書。將董小宛摯熱的感情、堅強的意志、高尚的節操和非凡的才華，描繪得
深切動人。就在冒疆八十二歲高齡時，還念念不忘董小宛，並在條幅上寫下了一
2 T8 H5 j+ N* l# t首七絕

. C% I) O+ q, _冰絲新揚藕羅裳，一曲當筵一舉觴。

曾唱陽關灑離淚，蘇州寂寞當還鄉。